一个由三名登山家组成的跨国团队于2月26日下午3点40分左右成功登顶巴基斯坦南迦帕尔巴特峰,标志着这座海拔8126米的高峰首次在冬季被人登顶。自从1988年以来,已经至少有30个登山队
 一个由三名登山家组成的跨国团队于2月26日下午3点40分左右成功登顶巴基斯坦南迦帕尔巴特峰,标志着这座海拔8126米的高峰首次在冬季被人登顶。自从1988年以来,已经至少有30个登山队伍试图完成这个让人梦寐以求的登山成就,其中有不少人是世界上最有经验的阿尔卑斯式登山家,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失败了。最终,首次在冬季成功登顶南迦帕尔巴特这座让人生畏的山峰的殊荣由以下三人获得:意大利的Simone Moro,西班牙的Alex Txikon和巴基斯坦的Ali Sadpara。

  如今,Moro在冬季登顶过的8000米以上山峰(一共14座)比所有人都多,达到了4座。另外3座分别是希夏邦马峰、马卡鲁峰和加舒尔布鲁木II峰。Sadpara则成为了首个在冬季登顶8000米以上山峰的巴基斯坦人。
 
 
Simone Moro正在攀登南迦帕尔巴特峰。
供图:Simone Moro

  与在季风季节过后攀登喜马拉雅山脉诸高峰相比,冬季攀登要更具挑战性也更加危险,原因很简单:天气和环境。简单来讲,在四五月份攀登喜马拉雅诸高峰时所遇到的困难和危险到冬季时都会被进一步放大。温度显然会冷得多,积雪也更不稳定。登山者周围的每一个雪坡都有可能形成规模未知的雪崩,危及生命。

  唯一可以预知的变量是天气,但那毫无疑问是可怕的——尤其是在南迦帕尔巴特,这座“裸峰”(“南迦帕尔巴特峰”的本意就是“裸峰”)独自高高矗立在周围的地形上,因此在急流中的暴露感更强。南迦帕尔巴特峰也被非官方地称作“绝命峰”(Killer Mountain),这部分是由于至少有31人在尝试攀登它时遇难,直到传奇般的奥地利登山家赫尔曼•布尔(Hermann Buhl)1953年在没有携带氧气的情况下独自完成难以置信的首攀。

  David Göttler曾与Moro一起在2014年冬季尝试攀登南迦帕尔巴特峰,他如此形容那里的地形:“南迦帕尔巴特峰就像是一座被低海拔山峰所围绕的岛屿,暴露在狂风和糟糕的天气中。因此,它的好天气窗口非常短。而且,它也是从大本营到山顶海拔差距最大的山峰之一。比如,这个海拔差距比珠穆朗玛峰和乔戈里峰还要大!这就是为什么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在冬季成功登顶它的两大原因。”

  例如,南迦帕尔巴特峰高达4572米的鲁泊尔岩壁不仅冰岩混合,而且是世界上最大的岩壁。“哪怕是在正常的夏季条件下,南迦帕尔巴特峰的攀登也是漫长而困难,”Göttler说道。“现在再把短暂的时间、狂风和低温加上去,你就能大致想象出我们正在谈论的情形了。”

  要完成一次冬季攀登,就必须在北半球的12月21日到来年3月20日之间成功登顶。登山者实际上何时抵达大本营才能算是冬季攀登,关于这方面还存有一些争议。在上述日期之内抵达大本营的话就算是一次完整的冬季攀登,而在12月21日之前抵达大本营的话则只能部分算是冬季攀登。

  有34只队伍成功完成了8000米级山峰之一的完整冬季攀登,还有13只队伍完成了8000米级山峰的部分冬季攀登。考虑到人员重合的原因,所有在冬季成功登顶8000米以上山峰的人数是27人。

  这其中有许多是波兰人。唯一的美国人是Cory Richards,他在2011年冬季与Simone Moro和Denis Urubko登顶加舒尔布鲁木II峰。这27个人中只有一位女性:瑞士的Marianne Chapuisat,她在1993年冬季登顶8188米的卓奥友峰。

  冬季登顶8000米以上山峰的次数非常稀少,通常只有在出现短暂的好天气窗口,而且登山者在身体、心理和战略上都准备充分的情况下,才能抓住良机完成目标。

  过去80天以来,至少有5支独立的登山队伍从海拔3500米左右的南迦帕尔巴特峰大本营饮恨而归,期间狂风暴雪在山上肆虐。雪崩扯碎高山帐,毁掉了攀登路线。之后天气预报称,在2月24日到26日期间可能会有一个晴朗的好天气。